【雅昌讲堂】画廊故事之少励画廊20年现场
(雅昌艺术网讯 罗书银)2012年9月17日，由北京画廊协会与雅昌艺术网共同打造的【雅昌讲堂】“画廊故事”第三场在北京侨福芳草地中心拉开了序幕，这是《北京画廊周》文化艺术品牌下常设的一个项目。此次举办的画廊故事雅昌讲堂正值少励画廊展览“维度/态度——少励画廊二十周年展”的举办，以“少励画廊20周年的故事”为主题，我们邀请到了艺术财经主编顾维洁担任此次讲堂的主持人，少励画廊总监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女士;此次展览的策展人黄笃先生;艺术北京的总监董梦阳先生;中央美院人文学院教授赵力老师共同参与讨论。
少励画廊来自香港，成立于1992年，历年来致力发掘国内的优秀现代艺术家，并将之推广到国际。经少励画廊发掘并推广的当代优秀艺术家如：岳敏君、杨少斌、祁志龙、刘野等等，可以说少励画廊是香港经营中国当代艺术的重要画廊之一。
在画廊周期间，我们为您全面呈现此次少励画廊“画廊故事”【雅昌讲堂】的讨论。
顾维洁：我是今天【雅昌讲堂】少励画廊故事的主持人顾维洁，《艺术财经》的主编，今天我们要讲述一下我们画廊周中间的画廊故事第三场少励画廊的故事。我们大家都知道少励画廊在中国当代艺术发展上起着一个不可或缺的作用，它可能跟我们目前市场上活跃的艺术明星中的80%都有过合作，少励画廊见证了在中国艺术市场整体的成长过程，也经历了这个成长，而且帮助了这个成长。
今天先介绍一下在座的各位嘉宾，少励画廊总监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女士;这次展览的策展人黄笃先生;艺术北京的总监董梦阳先生;中央美院人文学院教授赵力老师。
下面先请Nicole给我们讲一讲少励画廊这二十年来一个成长的历史，让我们更多地去了解它。
少励画廊总监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女士
少励画廊总监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少励画廊二十年
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首先我来抛砖引玉地讲一下我们画廊的历史，二十年前我的父亲文少励先生来到中国，其实当时他的身份是一个古董商，他在一个非常偶然的机会遇到了一群中国当代艺术家，他们当时非常独特的艺术作品，强烈的个人特色深深地打动了父亲，因为父亲一直有一个梦想：希望拥有一间自己的画廊，所以在这次非常偶然的中国旅行之后，回到香港他就决定要开一间画廊，当时他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我母亲，从商业角度来看他们都觉得这是一个非常冒险的决定，因为当时对中国当代艺术的关注是非常少的，但是母亲很了解父亲的性格，所以她决定要支持他的决定，也正因为在当时看来非常大胆而冒险的决定，才有了今天大家坐在这里谈论少励画廊的二十周年的历程。
在二十年前与我父亲合作的这些年轻艺术家，今天都已经成为中国当代艺术史中非常标志性的人物、标志性的艺术家。二十年前当时的艺术家的生存环境非常艰苦，当时外界对于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了解也非常少，但是这些艺术家仍然以一个非常大的热情在创作艺术作品，所以这也是为什么我父亲决定一定要支持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从画廊开始之初，他就确定了画廊要为艺术家创造更多的曝光和让公众了解当代艺术的一个机会。所以从画廊开始的时候，他就开始参加很多国际艺术博览会，同时和很多国际美术馆策展人合作，为艺术家制作画册，做非常多的工作，为艺术家创作更多的机会，让公众了解他们的作品。同时我父亲自己是一个非常有个人魅力的人，所以他也以他自己非常强烈的个人感染力，让很多西方人或者是在香港的国际友人了解到中国当代艺术的重要性，了解中国当代艺术家发展的整个的历程，并且说服他们去支持中国当代艺术，同时他自己也是一个自学成才的艺术家，所以在他的性格里边，他非常了解艺术家的想法、艺术家的需求，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跟艺术家很好的交流和沟通的原因。
父亲努力地为中国当代艺术在整个世界的艺术版图当中占有一席之地做了非常大的贡献，非常不幸的是2004年他的突然离世让他没有能够看到中国当代艺术成长的一个巅峰时代。二十年后的今天我们少励也一直坚持着父亲的宗旨：一方面我们仍然与知名艺术家保持着很好的合作关系，但是我们画廊最重点还是在支持年轻艺术家方面。当然今天的时代环境和二十年前有着很大的不同，所以我们画廊也一直在调整我们与艺术家的一些沟通和合作。我是八年前接手画廊，当时整个中国当代艺术正处在市场繁荣的起步阶段，当时中国当代艺术家和展览占据了所有国际文化艺术领域的媒体的头条，当时也有非常多的展览在国际上举行，在我接手画廊的八年间，画廊经历了整个中国当代艺术市场迅速升温和慢慢降温的过程。同时中国当代艺术市场的环境也变得非常不同，今天的年轻艺术家有着更多的机会接触不同的信息，他们去世界各地旅行，看到不同的东西，同时他们也在非常年轻的时候有更多的机会展览，得到曝光，这都是和二十年前艺术环境不一样的地方。
所以在今天的语境下，在今天的市场环境中作为我们画廊和年轻艺术家合作，我们有更多新的局面和问题要去面对。首先今天的年轻艺术家这一代，他们更多的是80后的一代，作为80后的一代在整个社会环境下，他们有着更多的对未来的期待和野心，他们可能会在自我坚持方面有着更少的忍耐力和恒心，他们可能会有一些一夜成名的梦想，总之这一些都是和二十年前的年轻艺术家非常不一样的。同时今天中国当代艺术面临的一个局面，也同样和很多年前不一样，因为在今天整个国际关注的热点不仅仅只有中国，同时还有韩国、印度、东南亚的很多新兴艺术家，中国年轻艺术家一方面有着更多的机会去展览，去参与到更多的合作的事宜当中，同时他们也面临着更多的竞争，这些竞争不仅仅是来自国内，也是来自国际的艺术领域。
同时少励画廊也一直为年轻艺术家在国际的舞台上去创造更多的合作机会，包括与一些国际艺术机构、国际的收藏机构、基金会的一些合作。
顾维洁：谢谢文惠贤女士，黄笃老师是这次少励画廊二十周年策展人，我们看到今天的展览关注的是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我们请黄笃跟我们说一说，为什么在二十周年的时候会选择这些年轻艺术家的作品，是想表示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黄笃
黄笃：少励画廊的“维度/态度”
黄笃：正好这个展览就是一个态度。有关少励画廊二十年回顾展，我们讨论了一个题目，就是我们现在选择的英文的题目：Attitude，翻译成中文就是“纬度”，另一个就是“态度”，这两个词的意思在于：如果说有一个纬度是把文少励先生收藏、从事画廊作为一个坐标去看就是叫“纬度”，当然这个历史坐标也是跟中国的整个现代进程，最近三十年来的进程联系在一起;另外一个为什么要用“态度”，我想这是一个发展的过程，在少励先生之后，文惠贤女士的一个走向，对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一个走向的把握，都在关注中国年轻一代的艺术家，如陈飞等等，于是这个题目就是构成了他二十周年整体的一个理念。
当然关于这次展览我只是把结构做了一下，这个展览里边作品比较丰富一些，因为我们现在很难像过去一样，把一个中国展览描述的像一个潮流一样，因为现在中国当代艺术多样性，丰富性，还有这种语言的个性化很难用一个概念做总结，所以我们用了一个比较宽广的概念做这个展览，在这个展览里当然能看到不同的艺术家的叙事：你会感受到有个人的日常经验，也有一种社会生活的分析，也有关心普通人的生活，当然也有跟政治有关系，但是这种“政治”不是我们讲的狭隘的政治，是一种对问题的分析在里边，当然也有媒体时代中国艺术家在技术美学方面的一些发展，所以我想这个展览就构成了一个缩影，也不能说全部代表中国，这个展览本身是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过程里边年轻一代艺术家的一个基本的缩影，通过这些案例能看到中国艺术发展新的一代艺术家崛起的一些基本的特征，为什么选择这几个艺术家参加这个展览?因为一个画廊不可能承担所有的历史，他虽然经过了历史，但是他现在在把握的是一些支点，这些支点是不是重要，这也需要时间，就像她父亲一样，在二十年以前，那个时候她父亲跟岳敏君或者杨少斌，买他们的作品，或者是祁志龙，大家也不会认识到那个时期有多么的重要，因为只有从历史拉开的角度去看的时候，才会觉得非常重要。所以我想历史也是一步、一步通过活动，通过展览，通过像这样的讨论会，通过跟很多人的对话来建立起来的。今天我简单地来介绍一下，为什么用这样的一个展览来回顾少励画廊的二十周年。谢谢!
顾维洁：刚才听黄笃老师讲解了一下他的策展理念，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少励画廊对中国尤其是从年轻艺术家一直成长起来的历史和经验是非常足的，所以至今他们可能还是一直关注更年轻的艺术家，或许这些年轻的艺术家们未来有可能是新一代的明星或者是新一代最好的艺术大师，下面请董梦阳先生给我们说说画廊的维度或态度。
董梦阳与赵力
董梦阳：画廊的维度与态度
董梦阳：刚才黄笃讲到了展览的态度，最近我正在思考艺术的态度的问题。记得十年前少励画廊在北京最后的一个展览，当时也是一个年轻艺术家的展览，他叫刘野，那天正好是风雨交加，也是少励画廊当年离开北京最后一个展览，我今天记忆犹新。今天想起来有点儿感伤，后来文先生的逝界，都有点儿让人遗憾。我现在更感叹的是刚才他们谈到艺术家的态度，我更想谈画廊的态度。他们当年在推动年轻艺术家，今天大家也都知道刘野、岳敏君已经成为今天中国当代艺术一些标志性人物。今天少励画廊又回来推动新的年轻艺术家，这就是很重要的态度。
今天谈画廊的故事，请少励画廊做这么一个讲座是想告诉我们国内的画廊，做画廊的态度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们应该多推动，他们应该多发现，用专业的眼光帮助我们找到那些未来的重要的艺术力量，这些很重要，而不是画廊找到一些别人捧红了，拿来去卖的方法，我觉得前一种画廊对社会的意义更加重要。中国缺少很好的艺术教育和艺术传承，需要一些专业画廊和专业人士帮助我们做这些工作。今天我们谈艺术繁荣也好、艺术发展也好，如果没有一个很规范的，没有一个规则，没有一个专业的力量，我想繁荣只能等同于混乱。所以说我觉得今天少励画廊二十年的展览又回到国内做这个展览，非常感谢他们对我们国内市场的一个支持，我也希望他常回来看看，我们是在努力追求进步，但是我们需要你们的经验、需要你们的态度，让我们去学习，让我们去借鉴。
所以非常感谢少励画廊这些年对中国当代艺术的支持与贡献，他们走过的二十年，也是中国当代艺术发展的二十年，他们的一个态度告诉我们的画廊今天如何走画廊的路，当然我们画廊的起初赶上了中国当代艺术最好的时候，所以他们可能认为画廊好做，但现在市场慢慢淡下来了，于是大家都在抱怨，画家也抱怨，画廊也抱怨，市场不好了。其实我不认为是市场不好了，我只是觉得以前太好了，可能以前有点儿好的不正常了，人生也是有一句话叫“少年得志是人生一大悲哀”，市场过早的好也是一大悲哀，这都是很公正的，今天的画廊故事，协同雅昌网和画廊协会一起做画廊故事，就是想把成功的画廊、前辈的画廊、有气质的画廊、有态度的画廊，让他们讲讲他们的经历，他们成长过程中经历了多少金融危机，他们怎么走过来的，经历了多少苦难和挫折，把他们的喜也好、忧也好、困难也好都讲给我们听一听，可能对于我们的画廊，对于我们市场的成长是有好处的。除了像少励画廊，还有像东京画廊等等，他们是这几十年怎么走过来的，我想让大家知道成长都是那么不容易的，我们市场起初一下好过的时候，可能并不是好的现象，希望大家能够冷静下来，作为一个真正的画廊，作为对社会，不仅是一个好的商业机构，还是一个很好的艺术或者是社会文明的推广机构，这是对今天中国社会尤为重要的。
顾维洁：谢谢!谢谢董梦阳先生跟我们分享了很多与少励有关的细节以及细节引发的感慨，正如我们现在经常会怀念我们没有手机的时代一样，因为这个时代有很多的变化，艺术家也不可避免会有各种诱惑或者各种变化，问题是在这个诱惑或者变化之下是不是能够坚持艺术本身，我觉得可能是我们更加需要去讨论或者去研究的一个问题。接下来请赵力老师把梦阳该说的话继续接着说。
嘉宾合影
赵力：少励画廊与中国当代艺术的发展
赵力：今天的主题是画廊故事，我不是主角，只是一个旁观者。回想一下作为一个旁观者跟少励画廊接触的一些场合，第一次跟他见面的时间是在1993年，当年香港有一个非常好的博览会叫做亚洲艺术博览会，是一个美国人在香港开的博览会，当时在亚洲地区是一个很好的博览会，因为在九十年代的时候，我们知道最好的博览会在东京，香港有一个这样的博览会，对于内地有很大的借鉴意义。少励画廊当时就参加了这个博览会，那个时候少励的名字国内人很少知道，我记得当时少励画廊的展厅左边挂的是王沂东很大的一张作品，我现在想起来应该是很值钱的，另外一面墙上，文先生留了很大的墙面展了三个人的作品，就是杨少斌、岳敏君和祁志龙的作品，作品有大有小，现在想来像杨少斌的作品都是穿绿军装的那批;岳敏君是他圆明园早期的作品;祁志龙还是艳俗的作品，大概是这样的一个感觉，我记得这些作品当时在整个展厅里边是特别跳的，因为那时候没有中国当代艺术家的作品在里边呈现，但就在这个画廊里边，我看到了我们朋友的作品。回来以后到了广州，当时广州正在做“中国艺术博览会”，我一看就觉得挺落伍的，幸亏有一块是董梦阳负责的当代部分，所以反差特别大。一个反差在亚洲艺博会现场里边少励是唯一的去推中国的当代艺术的;第二个就是香港和内地差距太大，这是为什么后来我跟梦阳在广州专门谈了这个问题，我们应该有什么样的博览会，我记得是93年的时候。
还有一个共同的回忆，就是董梦阳提到的少励在北京的空间，当时北京的当代艺术圈欢欣鼓舞有这么一个画廊来了，而且空间在南营大厦，非常好的地方，除了风雨交加刘野的展览作为谢幕展之外，之前还有几个展览，展出了一些小画，参展的艺术家包括曾梵志等等，这些作品分几次展览展的，那次展出的作品的尺寸是几十乘几十的，这是少励画廊专门约请艺术家来创作的这个形制的作品，所以一看那个形制无论是在伦敦还是纽约，就跟少励有关系。说起来特别为少励抱不平，那个时候卖得太早了，现在留着更好了，据我了解少励还保存一些作品，有一些作品不仅是文先生喜欢的，也是我们画廊二代喜欢的作品，这些作品都是非常珍贵的，不仅是一个中国当代艺术的痕迹，也是一个画廊历史的痕迹，也是共同的两代人的记忆，这是很有文化感。
最近在微博上很多人在谈一个话题，就是中国当代艺术价值问题，中国当代艺术的价值实际上是说不清道不明的一个东西，就像刚刚黄笃提到的很多是需要讨论和重新建构的，需要很多的人共同参与的一个事情，画廊或者我们的艺术市场在我们当代艺术的建构过程里边和文化的价值建构里边到底是什么位置，我个人觉得非常重要。我想从一个旁观角度去看少励画廊，从九十年代，2000年以来这样的一个坚持和做，尤其是刚刚梦阳提到的画廊的态度问题，就是做史的态度，当然里边还有理想的态度，这种思考，这种传承是一种非常重要的建构。当时有人说有没有国内的人写一本关于中国艺术品市场在这个过程里边的历史的作用，这样的一个方向去阐释?我回答说：“我准备做”。第一，我觉得需要去做;第二，我准备去做;第三，我觉得必须去做。
如果要做这个事情，就像今天来讲一个画廊的故事一样，除了要把一个真实的情况告诉大家之外，最主要还是梦阳刚刚提到的一种经验，一种态度，还有一种是可传达的理想和价值，这是最重要的。在我所认识的像文先生，还有我知道的同一时间还有一个画廊像汉雅轩，有那么一批人，甚至我联想到在这个时间黄笃也知道的，当时在公寓里边的一些画家，那个时候看来是很远的事情，也很不容易的事情，现在反而从这个角度去看的时候，这种不容易有一种幸福感，我想这种事情是必须记录下来的，而且只有这样被记录下来，才可能成为我们再往前走，尤其是像黄笃我们都是四十岁左右，再往前走怎么做?这个问题也是一份信心，我是这么考虑的，这就是我从少励画廊主持人讲的事情以后我联想到的，越来越感慨万千不对，应该是更积极、更努力。
顾维洁：如果我没有记错少励画廊不仅推广了很多艺术家，还帮市场培养了不少经纪人，培养了不少人才。
董梦阳：郭方、卢杰等等。
顾维洁：我们应该代表中国艺术界感谢一下少励画廊，谢谢!
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今天几位老师说的关于画廊很多问题，都是希望表达现在是整个艺术市场比较冷静的时期，这个时期里边对画廊来讲也许是更好的时机，因为让大家都有更多的时间想如何调整自己的策略，如何更好地挑选艺术家，选择自己的方向，因为在一个炒作或者是热火朝天的时代大家没有时间想一些事情，大家还是需要有热情，这种热情能让画廊度过好的时期，也度过不好的时期。
少励画廊如何选择艺术家、艺二代与父亲的经营理念差别
赵力：我提一个问题，作为经营少励画廊的艺二代，能够介绍一下少励画廊现在对年轻艺术家的关注。
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首先肯定是他们自身非常有才华，他们自己要有不断探索的精神，不断的发展精神，而不是停留在一个阶段，他们的态度很重要，他们的心态也非常重要，他们是不是能够有一个长远的眼光对待自己的艺术生涯。回顾二十年前的这一代艺术家他们可能花了十年的时间做展览才慢慢积累走到他们事业发展很好的状态，所以今天的年轻艺术家是不是能够有一个很长远的眼光和心态，也是比较重要的，也是会影响我对他们的一些看法，因为这样的心态影响艺术家也会影响到他们自己的艺术作品上。
同样今天中国年轻艺术家，我觉得他们需要有更广阔的想法，当然他们是中国的艺术家，但是他们是生活在一个国际化背景，因为是全球化背景下中国的当代艺术家，他们自己的语言、特点是怎么样的，都是在这个大的背景之下的。
赵力：作为艺二代，你现在做的事情跟你父亲做的事情，在具体方面有什么不同吗?或者是关注点有什么不同吗?
Nicole W.Y.Schoeni(文惠贤)：首先我跟我父亲做画廊的时代和整个的环境不一样，我父亲当年更像是先锋一样在打江山，开创的时代，今天的整个环境是很多画廊在做中国当代艺术，所以更是一个有竞争的环境。当年父亲做了很多展览，和很多国际美术馆合作，和国际的策展人合作，这些传统我们都一直坚持着去做，除此之外，我们现在在尝试另外一种方式，为年轻艺术家创造更多不同的机会，希望在做展览之外为年轻艺术家寻找更多的被好的基金会、机构收藏的机会。
另外，我认为年轻艺术家让他们出去看看国际上其他的地方是非常好的，比如说像我们会为很多年轻艺术家创造很多去国外做驻留计划的可能性，像沈桦两年前就参与了去美国驻留计划当中，三个月当中他参观了很多美术馆，开阔了他的眼界，这些对于中国的年轻艺术家都是比较重要，能够看到不同的国际上在发生的展览和别的作品。同时我们也为艺术家被很好的机构收藏创造更多的机会，像刚刚经过我们画廊推荐，沈桦的作品就被法国的基金会收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