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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故事】东京画廊:回望60年

在北京文化局、北京文化发展基金会的支持下,北京画廊协会与雅昌艺术网携手合力打造文化艺术品牌《北京画廊周》,共启秋季艺术嘉年华。期间“画廊故事”是北京画廊协会与雅昌艺术网联合策划的一个长期、持续的项目,旨在通过对国内外具有成功经验的画廊主的访谈,了解画廊背后的故事、画廊生存的秘诀,画廊成功的经验以及画廊主的艺术生涯分享等。

雅昌讲堂之“画廊故事”于北京画廊周期间启动,首选五位具有成功经验的画廊主,连续举办五场画廊故事讲堂。第一场于2012年8月31日18:30在东京画廊拉开序幕,画廊家田畑幸人从一位画廊家的角度与嘉宾对话,主讲“从60年画廊看中国当代艺术”。参加本期【画廊故事】的嘉宾包括东京画廊的田畑幸人、王熠婷、魏祥奇三位,雅昌艺术网总编朱文轶主持了此次讲堂活动。

嘉宾左起:东京画廊魏祥奇、王熠婷、主人田畑幸人及翻译、雅昌艺术网总编朱文轶

 

回到历史起点回答根本问题,从画廊的经验和故事来看未来中国艺术市场可能

  朱文轶:在中国画廊市场发起速度很快,随着“画廊”概念的深入,画廊成为一个窗口,可以让我们回顾几十年前画廊历史的起点是怎么样的,通过这样来了解到底画廊是什么,回答我们根本的问题,从画廊的经验和故事来看未来中国艺术市场的可能。

  东京画廊有62年的历史,这60年做得可能不仅仅是生意。我有很多疑问,这个时代有很多的问题,一个事情火了之后就有人去做,结果与最初的愿望,动机,发展会大相径庭,事实上市场经济崛起这些年什么事情大才有人做,不大就没钱,但画廊从出生开始就不是一个这样的经济模式。希望东京画廊回到画廊的历史起点,回到画廊伊始的地方和时刻,让我们看看那个时候东京的社会环境、经济是什么样的,日本的社会背景是什么样,国民当时的心态是什么样,和我们现在有一个什么样的不一样?从那个起点开始聊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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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廊业是经济好到极致的产物,战后萧条的日本为什么还会有人来做画廊?

  王熠婷:非常难能可贵,这次董梦阳先生和你们做的这个活动,不单是对画廊业有这么深刻的了解,这么深刻地去钻研和洞察,就回到您刚才的问题,我们可以先谈一谈当年东京画廊成立的时候,日本怎么样,为什么想要做画廊?

  田畑幸人:我父亲1944年开设了东京画廊,但叫东京画廊这个名字是1950年。1950年说起来日本的社会正是战后,是一片贫瘠、一无所有。战后虽然日本人的生活非常苦,吃不饱、穿不暖的状态,但是人类不是有衣服穿,吃饱了就可以,是有希望和有精神追求的。

  朱文轶:我看过一本书讲日本战败之后的历史《拥抱战败》,给我一个体验就是战后日本经济当时的受挫程度是我没有想到的,可能比我想象的还要更糟糕,真的是一下子所有的东西都失去了, 1946年战后,日本损失了总体财富的三分之一,以及全部潜在收入的三分之一到二分之一。农村生活水平降到了大体相当于战前水平的65%,城镇生活水平则降到了35% 。台湾画商饶大经说过:“画廊业是经济好到极致的产物。” 我想了解日本在那样一个环境下,为什么还会有人来做画廊?

  田畑幸人:像刚才所说的艺术是一种梦想,在这个地球上追求梦想的只有我们人类。话是这么说,但是艺术确实需要一定的经济基础,国力发展艺术肯定也发展,实际中国也是这样,我89年刚来中国的时候生活水平非常低,大家都过着非常贫困的生活,在那种情况下我见到很多追求艺术的青年,他们也是非常辛苦的,但是他们在追求自己的梦想,我当时就觉得也会像日本一样,果然中国经济发展以后他们就像日本一样发展起来。

  不是因国家富裕才产生艺术,是因为在贫穷的时候大家都有一个梦想,我们想实现这个梦想,在实现这个艺术梦想过程中,国力增强了。

  朱文轶:做画廊首先要有外在需求,需要有买家、卖家,那个时候是什么一个直接的原因导致有这个想法来做东京画廊的呢?回到那个时候,谈一谈那个时候的环境,包括田畑先生家里的环境情况。

  田畑幸人:先解释一下外部的环境,为什么会开画廊?因为当时生活很贫困,但是有人买画,虽然当时战后社会是一片狼藉,各个大财团也被解体,三井等等都被解体了,有钱人也被分化了,但是还是有很多人愿意拿钱出来买画。

  前不久整理父亲的东西发现了最初的账本,一看非常震惊,销售相当好。当时非常有意思,当时日本普通的工薪阶层能够拿到的工资是一个月5000日元,当时就有销售额一幅画可以卖到100万日元。

 

战后大家都吃不饱,对于艺术家也是,到了东京画廊有饭吃

  朱文轶:当时画廊开在什么地方,是在居民区附近还是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

  田畑幸人:一开始就在银座,当时东京就银座还有几个建筑物,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废墟,被烧焦的状态。我爸爸开画廊的时候在银座有七家画廊。在战前就开的画廊有四家,有三家是战后开的。

  朱文轶:当时整个日本销售这块是以东京为主吗?

  田畑幸人:销售比较积极的是东京和大阪。

  朱文轶:田畑先生小时候整个的家庭教育、学校教育是一个什么情况?这教育中间“艺术”教育是什么样的?

  田畑幸人:学校里从来没有教过美术,但是画家艺术家经常到我们家里去,所以从小就和艺术抛不开关系,耳濡目染。最初的记忆跟艺术接触从六岁开始,1956年、1957年左右,我正好是50年出生的。东京画廊也是那年出生的,和我是一起的。

  朱文轶:您父亲早期做什么?

  田畑幸人:古典艺术,实际上就是做古董。我爸爸是新泻出生,然后到东京做古董,战后他又回到古玩店上班,后来对古董或者是烦了,或者是有一种新的打算,就开始做现代艺术。

  朱文轶:那个时候画廊的机制是什么样的?跟艺术家的关系跟现在是一致的吗?整个日本艺术家的状态是什么样的?他们跟画廊的关系是怎么样的?

  田畑幸人:基本上没有变。那个时候艺术家的生活状态非常不好。战后大家都吃不饱,是靠国家的救济,大家都领救济,在银座旁边有一个古乐厅,就是黑市,从农村大家拿着米到那儿交换,黑市里的东西在我们家店里放着,所以所有人就特别喜欢光顾我们家的店,并且买东西。对于艺术家也是,到了东京画廊有饭吃。

  朱文轶:这是真的有饭吃!

战后的悲痛笼罩整个国民的时代,艺术品的买家是哪些人?

  朱文轶:我知道那个时候对整个国家来说是一个恢复的过程,而且很多老百姓还在接受着战争带来的影响,战后的悲痛持续地环绕在每个家庭里边,整个国民的状态是这样的,是什么支撑他们在那个时候拿钱来购买艺术呢?在那个情况下并不是一种投资回报,是信心还是对未来,对自己的一种的什么方式?

  正如刚才说你看到那个时候的账本非常好,那个时候是谁买,是通常理解的有钱人,还是中产?那个时候不存在中产,整个阶级在重新分化当中,是谁在买呢?他们又是怎么跟画廊在联系呢?

  田畑幸人:应该是真正的画开始大量的可以出售的时候是经过了十年,正好是朝鲜战争,美军通过日本再发散到朝鲜,那个时候可能正好是自信力的一个恢复。当时日本所谓的有钱人都是战前有钱人延续下来的,战前的有钱人都是送到欧洲接受的教育,在他们的观念里头赚钱需要回馈给社会,所以那个时候他们才花钱建美术馆,扶植艺术,他们有这种社会责任感。

  日本也是十年期间通过大家非常的努力,有一批的有钱人就出现了,他们也是把自己的钱来买画建美术馆,来彰显自己的实力。应该也是模仿美国,日本还是受欧洲的影响比较深。整个世界都是这样,大家有钱了,干的事都差不多。比如纽约的MOMA也都是个人的。米其林美术馆,在日本比较有名的就是米其林美术馆,在现在还有好多当时的美术馆还存在着。现在日本有钱人不建美术馆了。(笑)没见过丰田美术馆,索尼美术馆。

  朱文轶:在消费者跟画廊买画的时候他们是目的性很强直接找某一类艺术家,还是有固定的时间去画廊去挑选他们喜欢的东西?在那个时候是什么样的状态?

  田畑幸人:画廊主有自己的特色和喜好,他就接触喜欢的艺术家,他就一直在展览他喜欢的艺术家的作品,买主也是一样的,他有自己的喜好,他会喜欢东京画廊的这种艺术家,就只买东京画廊的艺术作品。

 

我一直在追求亚洲的本土艺术,在中国发现了

  田畑幸人:现在我可以说89年我来中国的时候发现了很多年轻人,但是当年我回到日本之后所有的日本人都说:“中国有现代艺术吗?”都是持批判和否定的态度。

  我对中国现代艺术感兴趣是89年2月份,我看到了一个年轻人徐冰,我当时真是觉得自己一下子发现了一颗钻石!当时日本人都是比较关注欧洲和美国,我在认识徐冰先生之后,我就觉得中国是有无限的可能性,非常有魅力的一个国家。

  朱文轶:当时徐冰是什么样的?

  田畑幸人:日本也好、韩国也好受欧美的影响非常重,艺术界也是,我刚看到徐冰的时候他在画字,对于亚洲来讲,在中国有本土的艺术,我一直在追求亚洲的艺术,但是之前没找到,在中国发现了。

  王熠婷:徐冰的《天书》。

  田畑幸人:89年2月份在中国美术馆看“中国现代艺术大展”,我是在日本留学的一个艺术家带我去的,展览有徐冰的《天书》,当时我想这是什么?最后终于明白了这是《天书》,一个人有做几千个字的能量,真是太强了。

  在中国汉字有几千年的历史了,中国人对汉字是非常重视的,这么一个年轻人要挑战三、四千年的历史,他要自己做一种文字,这种挑战肯定是压力很大,他肯定接受的是批判、肯定是否定,这么一个年轻人他有这个能量,他敢于接受这种挑战,本身就是一个很大的事情。

  我父亲从六十年代之后就开始往日本介绍欧美的艺术家,到了七十年代之后我父亲一直在考虑亚洲文化,在这一点上给我非常大的影响。因为受父亲的影响,我一直也在寻找亚洲文化,但是韩国、日本、东南亚,突然间到了中国发现了自己一直向往的亚洲文化。

画廊、当代艺术在日本的角色以及与日本人的生活之间的关系

  朱文轶:刚刚的另一个问题,当代艺术在日本是什么样的角色?它跟日本人或者日本人的生活关系是什么样的?目前中国是比较混乱的状态,都是投资,要么是老百姓在消费艺术的时候没有一个审美的体系,在那个时候当代艺术在日本只是作为一个小的方面存在,还是确实扮演战后复苏的精神生活的一部分呢?

  田畑幸人:日本的艺术到最后也是投资了,但是最开始的时候大家的想法是挺纯的,就是人类区别于动物,人类有宗教、有艺术、有哲学,当时日本有钱人有一种社会责任感,他认为他们有义务保护人类这些所特有的东西。

  朱文轶:画廊确实扮演着那么一个角色,那在您的定义里是什么样的角色?通常老百姓和当代艺术是怎样发生关系的?

  田畑幸人:艺术首先它不能当饭吃,不能当衣穿,它确实对于一般的基本生存是没有任何关系的。任何一个国家都是这样的,但是一些有钱人或者是一些精英,他通过艺术,实际上做的是一种文化,用这种文化来维持一个国家,等于说这些精英在做文化的过程中领导着潮流,领导着人民大众,应该是这样的一个关系。

  实际上我认为有钱是一种价值衡量,他是我能够赚钱,通过个人的努力,有时候就是运气,我非常努力,可能我运气不好不一定会成功,这种运气是哪儿来的?是神赐予的,神赐予我们这么富裕的生活,要返还给社会,返还给普通的大众,这就是他们的想法。

  作为一个人,我自己过的好的时候,我需要把这种幸福传递给大众,这是非常优秀的一种品质,非常重要的。

 

画廊和艺术家的关系:帮助艺术家实现他们的价值

  朱文轶:画廊在日本当代艺术中扮演什么样的角色?那个时候东京画廊在代理制度、运作机制和现在是一样的?但是那个时候日本的艺术生态是什么样的?日本当时的当代艺术在整个社会环境中又是怎样的?

  田畑幸人:说实话在当时,我父亲刚开始建画廊的时候日本国民还没有欣赏画的心情,确实地说我父亲是帮助了一些生活很贫困的一些艺术家,帮助他们成长。我就是这么看着我爸爸成长的,说心里话我对那些已经出了名的、很贵的艺术家也不是特别感兴趣,我特别关注还在追求梦想的艺术家,未成名的,年轻的人,我也非常想帮助他们。

  朱文轶:后来艺术家的日子应该好了,那个时候“在东京画廊有饭吃”的时候,东京画廊和艺术家的关系一直是在帮助艺术家实现他们的价值,还是怎么样一直把这个关系能够维持下来?

  田畑幸人:艺术家也分,有喜欢钱的,有对钱没有兴趣的,实际上为什么生存?是为了作品,为了做很好的作品,真正的是对艺术执着的人,他们跟我们签约和没有签约是没有什么生活改变的,也有一些艺术家是向往更好的生活,这样还是占80%、90%都是想改善生活的,希望生活得更好,大家通过合约彼此坚守自己的责任和义务,就可以关系很好。有一些艺术家很有钱还一直保持着长期的合作,但是也有一些艺术家因为有钱了,他就变了。

 

非常遗憾的事情就是日本人不买日本画,就培养不起来本土画家

  朱文轶:另外我还想知道当时寻找艺术家的过程,这个过程也伴随着日本经济的复苏,日本八十年代经济已经在慢慢地复苏,对这一点画廊的感受,就是在购买力上的提升,经营方面有什么样的感受?

  田畑幸人:日本说起来是非常悲伤的一个事情,日本人是不买日本的画的,以前是欧美人买,欧美经济不好变成新加坡人在买,日本的经济和画廊也是一样的,日本的经济也是欧美好或者是哪儿好,一直跟海外是联动的。

  非常遗憾的事情就是日本人不买日本画,就培养不起来日本画家,像中国人是买自己本土画家的画,这样就会培养一批人,培养出一批自己本土的艺术家。

  朱文轶:这样的状况对画廊的经营有影响吗?

  田畑幸人:就是像刚才说的欧美经济不景气,对日本画廊影响是非常大的。

  朱文轶:我的意思是日本不收藏日本的画,中国的本土画廊代理日本艺术家是共赢,对画廊是什么样的影响?如果没有人去做的话,是怎样维持的?

  田畑幸人:其实一直是这样的问题,我们画廊的客人一直是欧美人,现在新加坡人也多起来了,我们做画廊并不是为欧美人选择的,是选择自己喜欢的画,欧美人去了就会买。

  王熠婷:我和他接触比较多,他的意思是并不是从买家的角度考虑艺术,是从他们自己的角度,所谓的市场只是选择艺术家的角度。

  田畑幸人:我五十多年来一直在看画,一直在看,说起来就是一种经验,发现一个好的画家去培养他,不用去想销售的问题,自然会有人买。

  我自己从来没有觉得我今天买了画马上就可以卖出去,我不是这样的,我们已经做了六十年了,这个画,你欣赏这个作品放在这儿,十年后、二十年后它就有价值了。比如中国的画家,我最初发现他们的时候他们的价格很低,几年的时间就已经一百倍了。

  中国艺术作品是直线上升的,现在我接触的好的中国这些二十多岁的年轻画家,他们就不是这样的。五年前中国的艺术很火,那个时候就感觉中国的艺术已经变味了,变成了很多钱,那个时候对中国已经有点儿慢慢丧失信心了,最近接触了一些年轻的画家,发现确实是亚洲的艺术在中国,中国的年轻人确实能够代表亚洲的整个艺术,十年、二十年后会非常了不起。

 

我们经历了无数次的高潮、低谷的循环,所以我们在对待低迷期的时候就不悲观

  朱文轶:当时银座的那些画廊后来的状态怎么样?

  田畑幸人:不太确定剩了两个还是剩了三个。就像刚才说的每个画廊主都有自己的特色,画廊主人如果去世之后个性就很难保持,如果再没有一个很好的对接,这个特色就会消失,我们家我还有一个哥哥,我们一起经营画廊,我们是继承了我爸爸的想法,并没有完全继承他的一些画家,我们秉承他的想法,在走我们自己的路,但是个性还是相通的,也更符合现在的时代。

  朱文轶:非常有意思,六十年来日本画廊的情况随国家发展经历了经济的衰败期、蓬勃期,东京画廊在这个过程中是怎样的?

  田畑幸人:说我们比较厉害的地方就是我们经历了无数次的高潮、低谷的循环,所以我们在对待低迷期的时候就不悲观,像我就知道一定会好的。

  朱文轶:低迷期的时候是什么时候?

  田畑幸人:低迷期很简单,就是没有销售,比较困难。

  朱文轶:多的时候画廊有多少人?

  田畑幸人:最多的时候大概有15人吧,现在东京画廊只有5人,然后就是北京这些。

 

田畑幸人先生眼中的画廊事业:十年后、二十年后世界的艺术在亚洲

  朱文轶:其实我想问您到底是怎么理解画廊的,是一个什么样的组织和机构?因为通常一个组织需要增大、扩张,才有持续的生命力,东京画廊就像一个小的组织,现在中国画廊不是天生的,按照中国目前经济发展不是大的时期,不是快的时期,就会被淘汰。对于画廊,田畑先生怎么理解,包括一个六十年也算是一个公司,六十年就十几个人,怎么理解这样的一个定义?现在怎么来看,重新来解释画廊,田畑自己的观点是怎样的?

  田畑幸人:画廊说起来能不能赚钱?其实是一个可以赚钱的行业,但是比起画廊赚钱来讲,培养一些画家、艺术家,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情这才是更有意思的。这个话说出来可能我的家人、老婆、孩子不太高兴,但是画廊的事业在这儿。作为我个人来讲我只需要有一个住的地方,有一辆车,我对物质没有太大的追求,如果我有十万块钱放在这儿我宁愿去买一个画家的画。

  朱文轶:谢谢田畑先生,其实我还有很多问题,由于时间的关系,我们今天只能先到这儿,六十年其实故事太多了,今天只是一个开头,每一个十年都有非常多的故事,都没展开,今天田畑先生,包括家属背后的一些故事,相信刚才田畑先生平淡的语气来描述他们的事情,实际上其中一定会面临很多选择、很多挑战,会有很多故事,真的是很期待这个采访在我们这个主题的讲座之外,能够再继续多讲一讲,回到历史的线索去还原一个日本知名的画廊的历史发展。

  田畑幸人:我也非常同意,最后我想说现在这个世界经济是不景气,处于低迷的状态,艺术家就是在经济低迷的状态下才会涌现出来,所以十年后、二十年后世界的艺术在亚洲。

  朱文轶: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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